31. 斑番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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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的巅峰时期并没有持续很久。为了摆脱宇智波的压制，千手一族与大名次子背后的势力联合，与宇智波一族支持的大名长子一方抗衡，储位之争愈演愈烈。

大名下下达了如儿戏般的命令——以忍战决名分。

因为大名的命令，宇智波和千手两族之间的战火再度燃起。而这一次，将是不死不休的一局。

接到命令的时候，斑沉默了很久，【你也应该接到大名的命令了吧，柱间？千手和宇智波，这一次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梦想，友谊，最终还是敌不过战争。这一次，你还会把我当做朋友吗，柱间？】

这次的夺储之战，整整持续了两年。宇智波从最初的优势，逐渐转为劣势，被千手一族压制，战场上也开始出现了向千手投降的族人。

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白，宇智波一族已是必输的结局。

千手柱间送来了停战书，但是斑的视力已经恶化到看不清停战书上写了什么。

【这个时候送来停战书，你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么，柱间？】将停战书扔进了身侧的纸篓，斑做出了与千手一族决战的决定，【只凭一纸停战书，就想斩断这场战争带来的仇恨么？柱间，你太天真了。】

向泉奈和青隐瞒了自己眼睛的状况，斑带着仅剩的还愿追随自己战斗的族人走上了战场。

“用尽全力打一场吧，柱间，这也许是你和我最后一次战斗了！”

“斑，停下吧，这场战斗没有意义！”

斑看不清柱间的表情，只是一味地进攻，不断逼迫着柱间，而柱间却不断退让着。

刀刃相交，斑感受到柱间的退让和留情，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为什么不肯全力与我一战！？这场战争必须要以我们一方的死亡为句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柱间！”

就在斑开启了万华筒，抱着必死的心情攻向柱间时，在另一边战斗着的泉奈被扉间的飞雷神斩砍伤，鲜红的血珠飞溅，在地面上染出片片血花。

“泉奈！”

斑喊着泉奈的名字，瞬身出现在泉奈身边，护住他的身侧，数把苦无袭向伤了泉奈的扉间，却被赶来的柱间挡下。

而隐藏在战场外的负责指挥的青也发动魑魅之术，出现在泉奈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泉奈。

柱间再次向斑发出邀请，斑看不到柱间的表情，却感受到他声音里的真诚，【我会再相信你一次，柱间，不要让我失望】

就在斑想要接受柱间的邀请时，泉奈出声阻止了斑的动摇，心中担心泉奈的伤势，斑决定先带泉奈回族中医治。

泉奈的伤势比斑想象得还要严重，治疗也仅仅只能延长他弥留的时间，斑再次痛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

见到虚弱的泉奈，斑皱眉道：“泉奈，我带你去找柱间，他的医术一定可以救你。”

“哥，不要去求千手一族，我的伤我自己知道，就算死我也不想接受仇人的治疗！哥，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把我的眼睛拿走吧，求你，替我保护好青和结衣，保护好宇智波一族。”

泉奈拉住斑的手，虚弱地恳求着，斑觉得自己仿佛被撕成两半，痛彻心扉。

“不，泉奈，我不会要你的眼睛。”

“哥，求你，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泉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弱。

最终，斑还是接受了泉奈的眼睛。

摸着眼前蒙着的纱布，斑仰起头，强迫自己的眼泪倒流，就算心痛得滴血，也绝对不能让泉奈留给自己的这双眼睛受到任何伤害。

拆掉纱布后，斑又一次看清了这个世界，只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泉奈。

再次看到千手一族的停战书，斑的心情却意外地平静如死水，似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够让他在意的事情。

随手撕掉了停战书，斑提笔写下了战书。

跟柱间的一战，斑用尽了全力，却还是不能赢过柱间。

脱力地躺在地上喘息着，斑没有理会扉间举起的刀，只是痴痴看着眼前的蓝天，【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蓝天，是在什么时候？啊，是在大宅的庭院里，泉奈、松丸、水树、俊也、青和结衣都在，秋日的天空，蓝得那么纯粹干净，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啊。】

目光中透出万念俱灰的死寂，斑开口道：“给我个痛快吧，柱间，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我死得其所了。”

【对不起，泉奈，我太没用了，夺走了你的眼睛，却保护不了宇智波。】

蹲在身旁的柱间却说道：“呐，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争吧，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将来要建立理想中的村子。斑，我们真的不能和以前一样打水漂了吗？”

柱间的话勾起了斑的回忆，【理想的让年幼的孩子不用再上战场的村庄？】

斑的目光掠过扉间身边的青，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身上战斗的痕迹，眉头微微皱起，【青是跟扉间战斗了么？拖着那样的身体战斗，看样子是旧伤复发了。泉奈最后的愿望，我也做不到了吗？千手柱间，如果你真的还把我当做是朋友，就当着我的面，展现你的诚意吧。】

斑向柱间提出了要他杀了弟弟或者自杀的要求，柱间选择了后者。

看着曾经的挚友在自己的要求下，脱下铠甲，如交代遗言一样要求族人不再与宇智波争斗，斑再也忍不住心头涌起的悲伤，抓住了柱间拿着苦无的手，阻止了他的自戕：“够了，我明白你的诚意了。”

这一刻，宇智波和千手两族延续了千年的仇恨，终于迎来了消解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