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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堇离开了医院。
是同事送他来的。由于还有工作，把他放下以后同事就回了公司。临走前询问要不要帮忙联系他的家人。
当时林堇面色尚且苍白着，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你是担心影响他工作吧？”同事感慨，“也要多照顾照顾自己，今天你吓了我们一跳。”
当时林堇的确是这个想法，不过现在却全然不同了。他在庆幸，幸好付凌飞没来，否则身为他的丈夫，医生一定会告知二次分化的事。
离开医院不久，林堇接到领导的电话。说是小季总给他放了假，让他暂时不用来公司。
“小季总也很担心你。”领导道，“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来。”
“不……”林堇道，“我没事。”
对面貌似还想说些什么，林堇低着眼，道：“我现在会去公司。麻烦转告小季总，今天吓到他了，对不起。”
大概是林堇的语气太过低沉，领导喏喏了几句，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道：“不要勉强就好。”
挂断电话，林堇招了一辆车。他有些疲惫，上车以后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大概是半个小时后，司机叫醒他，说已经到了。
林堇付钱下车。当来到电梯，他踌躇了一会儿，点亮了升往三楼的按钮。
.
“付老大，有人找。”
付凌飞正在工作，忽然听见同事叫自己。抬起头，一眼便瞧见那立在门旁的人影，缩着袖子，探头探脑往这边张望。
见林堇来找自己，付凌飞第一反应是高兴。而当等他靠近，却发现林堇脸色不太好。肤色本就苍白，如今要比平时更透不出血色。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林堇摇摇头，指指外边，示意换个地方说话。
稍后，两人转移了位置。
三层走廊连接着露天阳台，大约有几十平米。平时偶尔会有人在这边抽烟，不过现在一个也没有。
围栏旁落有长凳，付凌飞领着林堇过去坐下。他见林堇面色苍白，给人买了一杯热茶。
“谢谢。”林堇接过付凌飞递来的茶。
随后，付凌飞在他身旁坐下。
两人坐得并不算近，大概隔了半米的距离。这是林堇的习惯，在公司的时候，他总不愿意和付凌飞太过亲近。
这大概是性格使然。
正在他犹豫该怎么开口时，忽然察觉自己额发被理了理。他看过去，付凌飞指尖从他发丝掠过，问道：“今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脸色这么难看。”
林堇张了张口，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抿了一口茶，当等干燥的嘴唇湿润了一些，总算说出了话：“你去找董事长了吗。”
“董事长？还没有。”付凌飞看了眼腕表。“我打算等开完会去找，怎么？”
林堇没有立即回话。
见其反应，付凌飞又揉了揉林堇头发：“你还在担心？我说了，不会有问题。”
原本是这样。
林堇心想。
如果不是他突然知道，董事长对付凌飞有意的话。
既然知道了这点，他就不能让付凌飞再去找董事长。与其让董事长趁机将付凌飞与季云恒牵线，倒不如他继续当季云恒的助理。
他终于整理好了语言，张开口。
“要不……算了吧。”
闻言，付凌飞一顿。
“反正我也，差不多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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