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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伏雁找到一处山洞,山洞尚浅,容乃二人足以。
火苗腾地升起,卵黄暖光抚平了洞壁半边棱角,篝火旁,谢伏雁双手合拢,手掌发出浅光,光芒闪烁不止,他摊开双手,掌心间竟一捧清水,灵力在其中缓缓流淌。
他递到晏云疏面前,火光照亮晏云疏半边脸,另外半边藏在阴影里,脸上为难也一并藏在其中。
他语无伦次道:“我就……就这么喝吗,浮岚师兄?不能倒……我手上吗?”
晏云疏这崽子,如果说他是第二闷火炉,世间无人敢称一,裂谷时看似游刃有余,实则灵力亏空得几乎见底,谢伏雁是在他们寻找休憩之地时,发现晏云疏脚步虚浮,才发觉到不对劲,那嘴真真比钢筋铁板还要结实百倍,不动如山,愚公凿八十年一百年都凿不开个豁口,谁以后能掰开晏云疏那嘴,那人铁定是和六不像一样,乃超脱六界,无可比拟之人。
修士体内一般都有个储存灵力的地方,像丹田或识海,使用灵力时,通过灵脉从中摄取灵力,依照修士修为高低,需要时间汲取天地灵气,才能入体内变成自身灵力。
像晏云疏,他虽然天赋上高别人一大截,毕竟年龄摆在那,他还无法自如汲取天地灵气,如果灵力亏空过度,就需要修为较高的修士帮忙填补。
谢伏雁面无表情:“喝吧,到你手里灵力都散完了。”
知道挨着男人的手喝水委屈,没办法啊就这条件,跟荒野求生似的,没有丹药没有容器可保留灵力,早喝早结束。
晏云疏迟疑一瞬,托住谢伏雁的手背,弯下身,抿了抿唇,抬眼看他,又像被灼烫般一下垂下眼眸,这才贴近,将脸埋在谢伏雁掌心中,吸吮那凉丝丝的灵水。
他喝个水也喝得兵荒马乱,额间碎发上沾了几滴晶莹,他貌似想尽量避免唇舌触碰到谢伏雁掌心,每碰一下他眼神就慌张一瞬,越慌越狼狈。
后面干脆闭起了眼睛。
谢伏雁见这一幕,实在难以自持,晏云疏像个谨小慎微的小狐狸,既委屈,又不得不接受馈赠,很难不让人笑出声。
碍于少年人自尊心,谢伏雁考虑场合,没真笑,只装模作样安抚道:“我不介意,放轻松,慢点喝。”
晏云疏闷闷点头,以示回应。
他那近在咫尺的眉间越蹙越高,晏云疏指尖发亮,脸却烫得吓人,秀眼紧闭,睫毛颤动不停,大概对他来说,可谓是憋屈得堪比酷刑。
酷刑结束,晏云疏飞速与谢伏雁拉开距离,闭目趺坐,调息,吸取身体中的灵力。
谢伏雁把白日所获桃香豕内外清理好,便架在火上烤,火烧在桃香豕上,霎时燎出一道沁鼻肉香。
桃香豕肉甜味香没有腥味,不用调料就能入口,简直是天然叉烧肉。谢伏雁盘算,这几天多抓几头,出去丢给五方部,让他们研究点什么桃香猪肉脯,桃香猪蹄改善伙食,岂不美哉?
趁桃香豕未熟,识海小人谢伏雁在识海里高喊:【系统,系统?g哥!】
喊了多声,半点反应也无。
奇了怪,系统难道又故障死机了?但谢伏雁并没有听见和上次如出一辙的故障音,警告之后系统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关键问题是,发布有关晏云疏任务的那个系统,真是g315吗?
谢伏雁暗自分析了一下,g315迄今为止所颁布的任务,和书里主要剧情基本没什么关联,哪怕是关键任务“牧行大会”,主要视角肯定在晏云疏身上,而g315所给任务也只是参与牧行大会,和晏云疏依旧处在割裂状态,如果不是谢伏雁玩心大起,他根本不会入秘境,而是躺在锦书殿优哉游哉。
如果他不入秘境,晏云疏因为卢随请求,他照样会入秘境、过裂谷,就算谢伏雁发现晏云疏消失,那也为时已晚了,秘境入口不是说开就能开的。难不成,因为他试图阻拦晏云疏过裂谷,而阻拦这一行为,对“某个人”的利益造成影响?所以g315被操控,或者被“某个人”顶替,强制谢伏雁完成任务,那个尖叫鸡警告的意味也很明显了——不要挡路。
书里晏云疏入秘境作用有二,其一和祁红增进感情;其二带出苍兽残魂。很明显,“某个人”就是冲着苍兽残魂去的。
奇怪,若是某些剧情不可更改,系统大可直说,何必搞这些不明不白,而且若是为了苍兽残魂,直接命令谢伏雁“带晏云疏找到苍兽残魂”岂不更好?
祁红靠近埋骨之地,那是她走错了路,而且埋骨之地四周有强力结界,祁红她们是进不去硬找了办法挤进去,除非必要,谢伏雁不可能主动带晏云疏硬闯埋骨之地。
那么“某个人”要如何确保晏云疏得到苍兽残魂?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谢伏雁沉溺于思考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好香,浮岚师兄,原来你如此精通厨艺。”
晏云疏结束了趺坐,脸也不红,眉头也不皱了,侧身歪坐在他身旁,轻轻嗅闻着,表情陶醉。
谢伏雁道:“家中有个挑剔的主,所以多少会些。”
晏云疏表现出极强探知欲:“那是谁?”
“我阿姐。”
“师兄,你竟有阿姐。”晏云疏有几分惊讶:“我没有兄弟姐妹,不知与其相处是什么滋味,不过听上去,你们很要好。”
谢伏雁道:“嗯……该如何说,时而是亲人,时而是敌人,不过更多时候势同水火,我同她就差了三岁,喜好也差不多,幼时总为点小事争吵不休,爹娘总是被夹在中间,头疼万分,长大一些才有所缓和。”
晏云疏望着篝火,火光在他瞳孔里似小人跳动,憧憬道:“那样的家,该有多好,师兄这般优秀,他们想必不会头疼了。”
谢伏雁道:“是,他们不会头疼了。”
晏云疏愣了一下,或许语气不是那么轻松,让晏云疏捕捉到那么一丝不对,他谨慎问道:“师兄的爹娘,身体可还安康?”
谢伏雁翻转着桃香豕,熟肉身上的油滴落,撩得火焰高起,他轻描淡写道:“不在了,很早便走了。”
十四岁那年,他从老家家里跑到村口,为了抓住那偷吃了两条腊肠三条鱼干还把残骸塞到他被窝里陷害他的狸花猫子涵,还是十四岁那年,他从村口走回老家,为了参加父母的葬礼。
一个疯子,喝醉了酒,开着车撞进了闹市,正值年关,家家皆红,车停下来时,车也染成了红。
那年红包红得像血,红包打开是纸钱,他再也没见过那只老肥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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